虽然只有四个字,但足以让人想到场景有多热闹。
沈星楼前来魏府本就有目的在身,眼下舒青窈似乎并不想和他多言,强留也无用,回头一句:“你自己穿好衣服离开。”出了门。
舒青窈静默地坐了一阵。
从怀中取出失而复得的玉蝴蝶,小心翼翼捧在掌心。
幸好,回来了……
这玉蝴蝶,是云嫔给她的,说是给她压惊。起初她也没有多想,直到后来有一日余暇,她举起玉蝴蝶对着太阳晃,才发现上面隐藏的小字。
至此,心意明了,无处可藏。
“清越哥哥……”将玉蝴蝶收拢,缓缓贴回心口,“窈窈想你了。”
唇畔,浮起一抹似有若无的苦笑。
魏府大厅。
楚父楚母散漫地半躺在椅子里。
“我说了,她要是活着,那每天给我们一百两零花,直到她咽气。她要是死了,一锤子买卖,十万两,一个子儿都不能少!”
“十万两,你怎么不去抢国库?”魏行致气得面红耳赤。
“不给啊?不给我们就天天抱着铺盖卷儿在你们魏府门前坐着呗!”楚母脖子一扬,“反正事弄得这么大,谁不知道好女婿你逼死了我们女儿?”
“老城主一死,家里就吃官非,看来这城主的位置,你们魏家要拱手让人了。”楚父接着道。
这句话正好戳中魏老夫人的心。
自这两个不省心的亲家一进门,她就坐在正中,阖目拨捻佛珠。楚父楚母撒泼唠叨半晌,她都没有睁眼,任魏行致对付。
至于魏行昭,下午他替魏行致垫了诊金以后,就没再出现过。李嬷嬷看到白若璃在魏行昭院子那边晃过,随后同样也不见了影踪。
都是不靠谱的。
深深吸了口气,她停下手指,终于睁眼,看向楚父。
“老身倒是不清楚,你们楚家居然有能卜能算的本事,知道魏家要把城主位置拱手让人了。”
魏老夫人出身名门,又看惯风浪,简单两句,说得楚父心里凉飕飕的。不由得手抓椅扶,稍微坐正了身子。
“我、我一个市井小民,哪里会什么卜算?”楚父清清嗓子,“老夫人,您也知道,我们楚家是安安分分卖茶的,女儿出了事,要点钱不是于情于理嘛?”
“你那叫一点儿?你那叫贪得无厌!”魏行致梗着脖子,“今早我不是已经送了五百两给你们!”
“五百两,刚够定个茶铺的,”楚母帮腔,“行致啊,你又不是不知道,这黄金路段,铺子租金有多贵。咱家可不是只有楚宜萱,还有一个楚念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