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满接过药瓶,从水里抽出根水草,将药瓶绑在男子的脖颈处。
天色越发暗下来,明昭月带着几人离开了清浅塘。她在马车内换了身干衣裳,这才让马车往山下走。
寂静的深山中,响起一阵乌鸦的叫声。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道黑影从池后的茂林掠出,直直朝着水池而来。
他双脚停在水面上,对着半裸的男子轻轻一唤。头儿,人走了!
水中的男子睁开眼,双眸中透出难掩的深意,似乎还带着一丝不可察觉的轻松之色。
他垂下头,看着脖子上的水草,伸手握住药瓶。
头儿,你这打扮……像个野人。黑袍男子捂着嘴,龇着个大牙笑。
某野人盯着他看了一眼,黑袍男立即止住笑意。不过,水草也难掩主子的俊俏!
见头儿神色缓和,黑袍男这才又开口。头儿为什么不让属下守在这万一那姑娘对您不利……
他不会的。男子微微开口,握紧那个药瓶,从水中站起来。双脚一点水面,便飞了出去。
黑袍男一阵诧异。头儿,你不是受了重伤,都无法动弹么!
没看到有药么治好了。岸边传来男子的声音,似乎透着股得意。
也不知道他从哪里拿出一身黑袍,此时已经披上了身。
脸上,他戴上了那张银面具,并将药瓶稳稳放入袖中。
你说,我看起来像个短命的十八郎看向身边的人,冷不丁问道。
啊黑袍男一脸为难。这问的是什么话
他感觉头儿最近精神状态有些不对,时常口出莫名其妙的言论,而且行为也有些古怪扭捏,像个女人。
怎么会短命呢,头儿肯定长命百岁。哦不,万岁!
十八郎眉毛一挑,没有理会那句万岁。
明昭月身边的暗卫是吧,竟然说自己短命,这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