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是,他压根没亲人,也没朋友,想搞诈骗也骗不到!
没人管他,路过的人,见他那一身伤,大概都知道他是从哪出来的。
所以,没人敢管他,也没人同情可怜他。
水都没得喝。
就在他以为自己快要死的时候,一辆豪车停在他身边,言老爷子当时还年轻,下了车看着他看着他狠厉倔强的眼神,问他愿意不愿意跟着自己。
阿忠当时也不叫阿忠,他压根不知道自己叫什么名字。
所有人都叫他,王寡妇家的娃。
当时阿忠看着言老爷子的车子,车上坐着一位几岁的少爷,脸颊白皙,奇怪的看着他。
阿忠想起园区那些老大的家人和孩子,也是坐着这样的豪车。
当时阿忠就想,这人,也许是另一个园区的人,他扭过头,压根不想理会言老爷子。
他当时想的是,如果还是被人强行掳走的话,他直接把自己饿死,也不用等到了园区再被人打死了。
言老爷子见他不说话,也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不说话。
然后,车里那位小少爷趴在车窗,看着他,尚且稚嫩的声音里已经带着沉稳,问言老爷子:“爸爸,他怎么了?”
言老爷子没说话,看着倔强的阿忠,让司机拿了两瓶水和几袋面包给他。
阿忠接过来,先灌了一瓶水,然后撕开一袋面包,发狠的吃了起来,眼睛里也有了光彩,盯着言老爷子,偶尔看一眼车里的小少爷。
等他吃完了,言老爷子又问他:“你要跟我走吗?”
阿忠擦了擦嘴,警惕看着他,没说话。
言老爷子也没说话,开着车走了。
阿忠在桥洞过了几天,不敢走,不敢跑。
等了几天,食物没了,他的伤愈发严重,还发热了。
那一天,言老爷子又从这路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