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到最后,这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卑微痛苦,“明明一直都是我。”
贺禹州的心里不好受。
厉寒又何尝不是?
他从沙发上起了身,满眼复杂地看着痛苦不堪的贺禹州,语重心长道:
“禹州,这天底下最可怜的人,不是无法选择自己的出身,又命运多舛的人。”
“最可怜的,是那些自欺欺人的人。”
这语气里带着兄长般的提醒和点拨。
但贺禹州能不能够清醒,就要看他自己了。
显然,贺禹州是没有办法清醒的,他抬头不满地倾诉着,“明明是云骁要跟我抢。”
至此,厉寒便知道多说无益。
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你应该问一问姜唯一,听一听她最真实的想法。”
说完这句话,厉寒便不想再多说什么了。
他最后看了一眼陷入痛苦沉思中的贺禹州,自然也知道他其实是明白姜唯一的想法的,只是不愿意面对,不敢面对,不想面对而已。
“走了!”
厉寒转身离开时,贺禹州什么也没说,任由他离开。
他依旧沉浸在自己的痛苦中,没办法抽离出来。
出了贺家的庄园,厉寒看见静音的手机里,有十几个云骁的电话。
自然也知道云骁肯定是无比着急的。
但他最先回的电话,却是姜楠的。
因为就在两分钟前,姜楠还给他打了一通电话,大概是担忧他这边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