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得知一些真相后的可能,商榷脸色也跟着沉下来。
当即,也没有再在餐厅里多待,结了账之后就让蒋延洲带路。
商榷从前没来过这地方。
即便是方才从蒋延洲嘴里听闻傅聿城狼狈离去的过程,也难以想象这筒子楼里面的道路到底有多复杂。
现今被蒋延洲领着往里头走,目光所及之处,才明白建筑师的伟大。
还真是……
这地方如果没一个熟人带着,他恐怕也会遭遇鬼打墙事故。
七绕八拐弯,终于抵达那栋单独的老楼天井位置。
饶是走到这里,面对四通八达的楼道,商榷也很难判断哪一个才是出去的道路。
也难怪傅聿城都会被赶出来。
“我说,”
商榷环顾了一下四周,一路走过来有些气闷,休息的晃儿向蒋延洲询问,“你们是哪里找来的这地方?”
蒋延洲耸了耸肩,一脸无辜:“你问我?”
“二哥这个问题,不如亲自来问我比较合适。毕竟我这不成器的弟弟,也从来没有正眼看过蒋家的生意。”
从正前方的楼道里传来男人温雅的嗓音,随后戴着平光眼镜的男人跟着缓缓走出。
他身后跟着的,自然是被困了一夜的姜予安。
也没有将她束缚,在看到商榷的第一眼时,她就拔腿朝着男人那边跑过去,扑到商榷怀中。
后知后觉涌起的羞·涩没有取代全部的委屈,姜予安只是在这些复杂的情绪中生出几分困惑。
她着实没想到,自己竟然对这位才见过没几面的兄长,依赖性那么强。
姜予安甚至有想过,今天站在这里的是傅聿城或者是其他人,她都会强装镇定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对所有人说没什么。
偏偏来接她的人是商榷。
是血脉至亲。
于是心中的委屈也不必再继续忍着,任凭它在心中翻涌,不再加设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