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的。"俞淮很清醒,也知道这下闯祸了,手搂着元霜的肩膀,却不忘安慰她,"别怕,不是你,是我推得她。"—
深夜。
还未睡下。
段寒成掌心拿着属于元霜的那枚戒指,她戴上没多久便取了下来。
从这里搬走,戒指却没带走留了下来。
拿着戒指,仿佛可以感知到上面元霜残留下来的温度,可没等感受多久,连困意都未曾降临,便接到了医院的电话。
电话是俞淮打来的。
听到俞淮的声音,段寒成只有心碎之感。
他无法接受元霜真的跟俞淮在一起这个事实,可不接受也没用,是自己亲手将元霜弄丢了。
元霜每次从他身边,心碎是真的,无力也是真的。
俞淮打电话来,段寒成只当他是以胜利者的姿态来挑衅的。
可他不怕。
哪怕是挑衅,只要能多听到一些元霜的事情,他便觉得是值得的。
俞淮措辞了很久,才有勇气将这通电话打出去,他跟段寒成是情敌,是有私怨,可秦漱这个孩子有多么来之不易,俞淮是知道的,现在因为他,这个孩子没了。
不管跟段寒成曾经有什么私怨。
这件事上,他都是大错特错,今后怕是都没有脸再见段寒成了。
"有事吗"段寒成迟迟没有听到俞淮的声音,主动礼貌开了口,"你送元霜回去了吗"
俞淮深吸了一口气,心脏犹如被一只手捏了一把,挤到了嗓子眼,呼吸上不来,更喘不上气,冷汗从后背冒了出来。Μ。
;人生中这样的时刻不多。
他怕是此生难忘了。
"寒成,你来趟医院吧。"
瞬间坐了起来。
段寒成紧紧捏着掌心的那枚戒指,钻石仿佛嵌到了掌心中,"怎么了,元霜怎么了"
"不是元霜……"俞淮低下头,不是沮丧,是强烈的自责,"是秦漱,你快来一下吧。"
"秦漱在柏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