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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9 章 术之本源（第3页）

裴暄听着这段对话，完全不知道涿光知道了什么。

涿光突然又道：“所以，那夜逃亡的路上，并非是你主动选择埋骨于此，而是《术源舆图》将你引入此地。”

苏净仪颔首道：“《术源舆图》这等神物，非凡人所能掌控，我已濒临身死道消，无力再压制它，故而被它引入此地。”

静默片刻，涿光终是抬起眼眸，透过苏净仪温和的眼神，仿佛看到当年某个人，她问道：“是谁在我记忆中下的封印，是谁……把我带入皇宫。”

苏净仪嘴角笑意微敛，停顿片刻，随后认真道：“小殿下，这个问题，您应当比我更清楚。”

她直到前些日子才意识到记忆中的枷锁，这说明这把锁在她更为年幼时就已经被种下，欲掩盖某些更不能为人知的真相。

苏净仪无非是在暗示她，将她记忆封印的，是她更为亲近的人。

帝子，或是……严娘。

涿光眼眸微垂，换了个问题：“这里是陨落众神为自己复活留下的后手，祂们的从神建立了这样一个地方，却不可能将所有宝都压在此处，他们还做了什么？”

说到这里，苏净仪神色严肃起来，叮嘱道：“小殿下，小心无上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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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的从神们暗中建立无上渊，多年以来，他们始终没有放弃复活自己的神明，始终在筛选最适合作为神降容器的人。”

涿光无声颔首，神色淡漠，仿佛听进去了，又好像没将这句叮嘱放在心里。

“所以……”

涿光的语气倏然飘忽起来，仿佛看着苏净仪，却又像在看着别人，说道：“严娘是无上渊的人。”

苏净仪浑身一僵，肩膀微微耷下来些，无奈道：“小殿下，有时候太聪明了，是会让人痛苦的。”

是了，所有的疑惑都得到了解答。

严娘作为逝水剑主，为何要放弃过往的一切，隐居于深宫之中，成日照顾她这个帝姬的影子。

她为什么能拿出《吞天》这部堪称神迹的功法，又为何清楚地知道《吞天》能够保住她的命，不至于因吞食神格碎片而身死当场。

“不是这样的。”令人意外的，裴暄突然插言。

他快步走到涿光面前，按着她的肩膀，对上她有些晦暗的眼神，坚定道：“他也是个外人，对那些事所知很是片面，事情并不是他以为的那样。”

裴暄认真道：“无上渊本是几位陨落在神战中的神明的从神建立，目的是利用众神留下的后手，助祂们重新登临神位。众神的联盟本就不牢固，无上渊的几位从神遁世后，其他人更是不合。

“数千年下来，到如今，无上渊分为三派。一派确实如他所说，始终在寻找合适的神降容器，他们后来被称作神降一派。另一派历经多年寻找而无所得，放弃了原本的神降计划，将计划改为造神，他们想通过现有的力量和资源，再造神明。

“最后…

（ｂｕｄｕｘｓ）?（）…最后就是无上渊的异类，

也是叛徒。”

裴暄紧握着涿光的肩膀，

将他记得的所有内容和盘托出：“最后这一派，他们背叛了神，不愿再为神的复活而努力，他们以心血起誓，要将无上渊遗留的所有神格碎片以及神明传承悉数销毁，他们带着许多无上渊的珍藏叛逃，以至于很多年后都在被无上渊追杀。”

“严歧，就属于最后一派。”

裴暄深吸一口气道：“我至今仍不知她为何会出现在皇宫，那本……还没有写，她本该将《吞天》尽数销毁，可她背离了心血誓，将它拿出来救你。”

周遭一阵静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