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拖后腿都是万幸,怎么就成了最重要的人物,长姐又打趣我。”
躺椅上的年轻女子便是言氏这一代的长女,言氏现任家主言从越的第一个孩子,言瑜。
言瑜术法天赋卓绝,又自小得言从越悉心教导,比嫡支所有姊妹兄弟都要更早地步入仕途,在其他人都还在争夺家族资源时,她已经步入盛国朝堂,此次七国论道,言氏自是由她带队。
言瑜的面容轮廓比言珏言璋更为英气些,带上了些冷硬的气质,继承自她母亲,腰间坠着一块少见的烟紫色玉佩,相似的柳叶眼揶揄般的弯了弯,冲言珏说道:“哪里是打趣你,我们下一场的对手是太初学宫,学宫的首发队员名单我看过,基本都是和你同一批的学子,你同他们应该熟悉,掌握了关键情报,这难道还不是最重要的人物吗。”
言珏故意轻哼了声,在演武台边装模作样地踱步起来,拿着腔调道:“那还不赶紧讨好我,我考虑下要不要说。”
直到把一众姐姐兄长都逗笑后,言珏才一并笑着讲起了她所知晓的学宫首发队员们的信息。
其他人的信息她都并未隐瞒,只是讲到涿光时,说出了早在心中准备好的说辞:“他们的队长涿光……是个麻烦人物。是武道院令狐院首的亲传弟子,极擅斗法。”@
翼使独属于主人个人,这么多年,就算是言氏内部的兄弟姊妹,也不知道涿光就是她的翼使。
言珏脑海中闪过母亲的叮嘱,让她千万保守好涿光的身份,不要让任何人知道。
她清楚,母亲口中的任何人,自然也包括言氏族人。
想到这里,又想到前些时日母亲疑似从回溯者口中查到的重要情报,言珏心头微微一颤。
言珏清晰地记得,母亲不喜欢涿光,少时她被绑走,为了保住涿光的命而宁愿受刑不肯自尽时,母亲还曾动过杀了涿光的念头,因为她的坚持,母亲才没有对涿光动手。
以往许多年,涿光都是她最后的底牌,所以她始终不曾让涿光的真实相貌暴露在除母亲和兄长外的其他人眼中,她对涿光的身份严格保密是为了自己添一分保障,那母亲又是为了什么?@
言珏敏锐察觉到,母亲态度的转变,似乎就在前不久。
那时母亲对她说,对涿光好些,因为今时不同往日,涿光背后现在站着令狐虞。@
但以言氏的底蕴,只要令狐虞没有破境成圣一天,言氏都无需惧她。
冥冥之中,直觉告诉言珏,这不是母亲态度转变的真实原因。
母亲一定是从前些时日新抓到的那个回溯者口中知道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万般思绪一闪而过,言珏听到身边传来言瑜的提问:“此前的三场斗法,太初学宫都在隐藏实力,每场基本都只有三到四人出过手,就连出手过的人,也都没有尽全力,你口中那个涿光更甚,直到今日,连灵压都未释放过,我们至今不知道她的真实修为。”
言瑜眼中闪过一抹深思,问道:“她有子夜境吗?”
言珏露出思索的表情道:“我只记得,在两个月前选拔论道队员的学宫大比之时,她也并未释放灵压,只纯粹以剑法制敌,便成为了武道院的魁首,拿下
了首发队员的名额,
我亦无法确定她当时的真实修为,
只隐约听武道院的同砚说,她当时约莫是步月境十三重天。”
言瑜身旁,一个面容俊朗的年轻男子,也是言珏的族兄言瑾讶然道:“她才多大,修为这么高?”
言珏道:“她和我同龄,今年二十一岁。”
言瑾倒吸一口凉气,低喃道:“十四州年轻一代,何时有了这样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