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个身穿白大褂的大夫从走廊的另一头走了过来,走到熊起身边时,熊起拦住了大夫。
“大夫,这个屋的病人得的什么病啊?”熊起问道。
“胃。晚期。”大夫说道。
“那他……”
“治是治不好了。用药的话可以减轻痛苦,但是家里拿不出钱来,只能等死了。”大夫摇头叹了口气,然后便走了。
熊起看了看病床上的男人,又看了看詹小茹,然后朝楼梯口走了过去。
从卫生院里出来,熊起打听哪里有银行,得知在乡政府对面有一个邮政银行,熊起就过去了。
熊起是去银行取钱的,但银行还没有上班,熊起就在自动柜员机上,用两张银行卡取了四万块钱。
回到卫生院,熊起给詹小茹打了个电话,告诉她自己在楼下,叫她下来一趟。
“真的好抱歉,我今天……”詹小茹看到熊起先道歉。
今天的詹小茹与昨天判若两人,黑眼圈很重,面容憔悴,明显是没有休息好。
“病房里的那个男人是你的什么人啊?”熊起问道。
詹小茹愣了一下,而后低下头说道:“是我爸。”
“我看到了一个大夫,向大夫了解了一下你爸的情况。病虽然没法治了,但是我觉得他就算走,也应该让他有尊严的地走,而不是在生命的最后时刻还饱受病痛的折磨。卫生院的医疗条件是有限的,我的想法是让你爸去县医院吧……”
“我们去不起。真的去不起。别说医药费了,就是住院费我们都承担不起。”
詹小茹哭了,那种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无助感让人心里非常不舒服。
“钱的事情你不用担心,我来想办法。你不要考虑还钱的问题,以后再说。当下的重点是赶紧给你爸转院,县里有好用的药咱们就去县里。县里没有咱们就去市里……”
熊起话没说完,詹小茹就拥入了熊起的怀中,紧紧地抱住了熊起。
“谢谢你!谢谢你……”
熊起也抱住了詹小茹,安慰道:“放心吧,一切都会过去的。”
熊起把四万块钱给了詹小茹,詹小茹随即就告诉了家人,家人们得知熊起愿意出钱帮助詹小茹的父亲,全都感激涕零。
詹小茹父亲的情况肯定是没法做客车的,熊起就跟卫生院的人进行了沟通,租用他们的救护车送詹小茹的父亲去县里。
熊起跟随詹小茹的家人们一同上了救护车,不过出了乡里,上了公路以后,熊起就让救护车靠边停了下来。
“您要干什么呀?”詹小茹问道。
“我有点事,你们先去县里吧。等我办完了,我会自己回县里的。你们到了县医院后,先了解一下,看看有没有相应的药物,要是没有的话就直接去市里的医院,到时记得给我打个电话。”熊起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