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德宁自从那天去医院得知焦美丽是宫外孕以后,就像吃了被人骑在脑袋上拉的屎一样,不仅觉得恶心之极,还无比的气愤。他可是青德的一把手,谁敢给他戴绿帽子,这不是作死吗?
高德宁思来想去,怎么都咽不下这口气,今天下午就跑回家问焦美丽那个男人到底是谁。
一开始焦美丽是死活不承认,高德宁一气之下打了焦美丽一把手,把焦美丽给打急了,焦美丽一气之下就说了她和熊起的事情。为了羞辱高德宁,焦美丽不仅说她和熊起在一起很久了,还详细说了她是怎么伺候熊起的,熊起在床上有多么多么厉害,还说被熊起干一次,此生无憾,而高德宁就不是男人……
作为一个男人,两件事是最不能容忍的,一个是杀父之仇,一个是夺妻之恨。
高德宁是万万没想到会是熊起,听了焦美丽的话都要气疯了,拿着裤腰带把焦美丽好一通抽打,差一点没打死。给熊起打电话的时候,高德宁刚打完焦美丽从家里出来。
“不是我干的。”熊起摇头否认:“如果真是焦姨说的,那我是真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么说。非要说是我干的,总得有证据证明吧?没有证据就说是我干的,我不知道这是应该说栽赃陷害,还是仗势欺人。”熊起板着脸说道。
熊起很清楚他和焦美丽之间的事,既没有录音录像,更没有第三个人知道,所以不管焦美丽怎么说,他不承认,谁也不能把他怎么样。
“仗势欺人?我就仗势欺人怎么了?信不信我分分钟就办了你?”高德宁气势汹汹地说道。
熊起不屑一笑:“我还真不信。我现在可是市委常委,就算要办我,那也得是省纪委,还轮不到你。何况我也没什么事,省纪委也没有理由办我。”
“你以为你是市委常委,你就有了护身符吗?我完全可以拿掉你的县委书记,让你成为一个有名无实的市委常委!”
“这个权利你倒是有。只是你在办我之前,我还是劝你多为自己考虑考虑吧。你不知道你自己现在都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了吗?”
“你什么意思啊?”
“你不要以为你做的很隐蔽,你的事情别人就不知道。你不往出说,其他人是会替你往出说的。纸永远是包不住火的。”
高德宁突然想到了一个人:“吴法天是不是被你弄走了?”
“是你把吴法天给藏起来了?”熊起反问道。
熊起和高德宁对视,一时间火星四溅,杀气腾腾。
“我在台山工作这几年,不管你出于什么原因,总得来说你对我都是挺关照的,我也一直挺感激你的。也在想万一哪天你有个三长两短的,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坐视不管。可是刚刚你那一杯水泼过来,把你过去所有的好全都给泼没了,这你就不能怪我不管你了。接下来你就好自为之吧。如果你要拿下我的县委书记,你一定得抓紧,否则你可能就没机会了。”
熊起冲高德宁意味深长地笑了笑,然后转身便走了。
高德宁头脑一片空白,痴呆呆地站了很久。
许久,高德宁瘫坐在了椅子上,双眼一闭,身子向后一靠,面如死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