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政康脸色变了变,沉声道:“怎么?你又道听途说什么消息了?”
邓海亦有些冰冷,“什么叫做道听途说?李政康,看来你对你的这位爱徒是一点也不了解啊。”
“你知道外面是怎么传你这位好徒弟的吗?他可是把他们村的土狗,都安排到了当地公安队伍里面当警犬啊!李政康,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可不能这样做,这是在违纪违法,你是政法委书记,你还不明白吗?”
李政康:“。。。。。。。”
“还有,上个星期,下面市县出现了一起恶意伤人案件。犯罪嫌疑人刚被抓没多久,电话就打到他的省厅办公室去了。你这位爱徒怎么着?一个电话,就让人家当地把嫌疑人给放了!”
“这样的事情还少吗李政康?外面的人怎么说这位厅长?他们说这位厅长,那就是公安系统的土皇帝。你这位政法委书记,都还没有他这位厅长的权力大呢!”
“前些时日,他跑到黄台山去干什么?干扰司法,干扰巡视组办案。还企图,参与谋杀迅速组组长。李政康,这不叫犯罪叫什么?”
“李政康,你不要等到他牵连你的时候,你才醒悟过来。那时候,已经晚了。他周柄义现在做的事情是什么事情?他现在说是在违法犯罪,已经算是轻了。他这是涉嫌干扰司法的公正,苏省的政法,还不乱套了?”
李政康:“。。。。。。。。”
他脸色顿时沉了下来,事实上有些事情他当然有所耳闻,也有些事情,是他所不知道的。比如,周柄义去往黄台山干扰司法。比如,周柄义远程操控,影响司法的公正性等等。
“你说的这些,有实际证据吗?邓海亦同志,没有实际证据,我们是不能随便冤枉一个同志的。或许这个同志,做过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情。也或许,他并没有做过那些事情。我们针对一个同志,要讲事实,讲依据,而不是凭空猜忌。”李政康说道。
邓海亦点点头,“行了,我该提点你的都已经提点了,至于你听不听,那是你的事情。”
“只是李政康同志,你别等到某一天出了事情,才想到要去后悔!”
邓海亦当即转身离开,这些年虽然两人已经离婚,但是她还是照顾着李政康的起居,犹如夫妻一般。不过,两人早就分崩离析。该说的她说过,李政康一直以来都是这么固执,她也没有办法。
有时候想想,这官做到多大才算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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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政康脸色低沉无比,邓海亦说的并不是没有道理。对于周柄义,他当然十分看重。但是看重的同时,周柄义不能在他的庇护之下,做着一些违法犯罪的事情才是。
他不再锄地,回到家中,泡了一壶热茶。随即,一个电话就打给了周柄义,让周柄义立刻过来一趟。
今天邓海亦所说的事情,李政康并非没有放在心上。只是,他这一路走来,见过太多太多的人。很多人,都是倒在内心的贪欲之上。贪心这件事情,是人的本性,根本阻止不了。
有时候,他这个政法委书记所说的话,也已经没有人信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