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在路识青说到“你不爱我”的时候,他心疼得直抽抽,想冲上去狠狠地替路识青怼江一蔓一顿,但强行忍住了。
这件事,路识青处理得比他好。
容叙偏头看着他:“你伤心吗?”
路识青已经不是当年卑微求爱的小孩子了:“我和她之后不必再维持虚假的平和,高兴还来不及,为什么伤心?”
容叙本来以为他是故作坚强,但仔细看去就发现路识青好像真的不伤心,眉眼处也没有之前崩溃大哭的郁色。
看着很正常的。
还挺好。
“哎。”
容叙故作遗憾地说,“上回我们路老师可被伤透了心,抱着我嚎啕大哭,我还以为这回还有此殊荣呢。”
路识青习惯了容叙的插科打诨骚话连篇,已经不会被调戏得脸红,甚至还在那抿着唇笑。
容叙:“……”
可恶,他以后是不是要正经点比较好?
两人回到客厅。
窦濯正端着碗在那哐哐吃饭,视线一扫,嘴直接秃噜了:“嗯?容叙不是听到车声跑去接识青了吗,怎么这么慢?”
容叙:“……”
路识青看向容叙,突然体会到之前容叙总爱拿自己社死的事逗他的乐趣了。
不过容叙比路识青的社交程度高出几个等级来,根本不知脸皮为何物,被拆台也不尴尬:“吃饭也堵不住你的嘴。”
窦濯吃人嘴短,只好闭上嘴吃吃吃。
还别说,容叙虽然满嘴跑火车,饭菜却做得一绝,窦濯有时候被容叙的性格折磨得恨不得和他绝交,但每次又能因为他的厨艺而再忍这混蛋一次。
路识青跑去洗手台洗手。
容叙趁机会低声说窦濯:“请你来白吃白喝当军师的,你怎么还拆台?我威武沉稳的形象差一点点就崩塌了。”
“呵。”
窦濯冷笑一声,“白吃白喝?识青没回来之前我尝个菜你都不肯,还想让我住到元旦帮你出谋划策,饿死军师就是你的诚意吗?”
容叙这才记起来还需要窦军师的帮助,赶紧认怂:“行行行,之后每天给你做大餐。”
窦濯这才心满意足地继续吃饭。
没一会,路识青擦干手坐下吃饭,吃着吃着又像是记起什么,拿起手机开始搜订酒店的APP。
容叙余光扫到,随口问道:“你要出远门吗?”
“不是。”
路识青摇头,“明天开始我的客厅要重新装修,可能会有点吵,我出去住一段时间。”
容叙动作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