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之前,苏雨眠其实已经有所猜测。
如今听边月亲口承认,她并没有表现得太过惊讶。
苏雨眠问她:“你发现通道出口在就在这栋小楼,是火药铺好之前,还是之后?”
“之后。不过就算我提前知道,也还是会选择这么做。”
“为什么?”
边月解释:“埋多少火药,选择什么时候点燃,是我可控的;但放基地的人从这个通道逃生,他们出来以后,会对你以及科考队做什么,这是我不可控的。”
“所以——”她一字一顿,“两害相权取其轻,比起不可控的东西,显然可控的更容易掌握。”
苏雨眠挑眉:“听起来,你好像不需要道歉;相反,应该是科考队向你道谢?”
边月噎住。
“……也不是这个意思。”
苏雨眠没说话,只定定看着她。
最后把边月这么厚脸皮的人都给整得不好意思了。
只听她轻咳一声,再次道歉:“对不起,我应该提前知会你一声,也好让大伙儿有个心理准备。”
对和错是一回事,但妥不妥又是另一回事。
虽然从生死存亡和大义取舍的角度来讲,边月“一网打尽”的做法没问题。
但信息的不对称却导致科考队经历了一场无妄之灾。
而这本可以避免……
边月皱眉:“我计算过火药的用量,按理说威力应该不至于轰垮地面……”
苏雨眠:“因为我房间下方挖了一个地下室。”
边月:“……”
“你看,即便你精确计算过,也还是会有算漏的情况。因为实际比理论复杂得多。”
边月垂眸:“是,这次是我欠考虑了。”
“不过——”苏雨眠话锋一转,笑笑:“还是谢谢你,提前将科考队可能面临的危险扼杀在摇篮里。”
“……不怪我了?”
“有点,但功过相抵。”
边月也跟着笑起来。
躺在地上、几次挣扎都没能爬起来的奥利弗:“那我呢?我……”
边月冷冷看过去:“闭嘴!再说话,立马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