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低声道:“是。我告诉你们,我与卫老将军只有一面之缘是假的,我们私底下见过三次,第三次他告诉我,他有个东西给我,或许能帮我答疑解惑。没多久,他就惨遭了赫连邺的毒手。我时常在想,是不是我连累了他?或许是与我的见面,才让卫老将军被人盯上了……”
卫胥顿了顿:“你是从哪里听说家父知道夏侯家的秘密的?”
凌云如实道:“千机阁。”
卫胥望进凌云的眼眸:“那个引你去见家父的人才是罪魁祸首,一切都是他的计谋,何况家父与你见面的事连我都不知情,别人就更不可能知道了,你没有连累家父。家父愿意见你,必定是做了万全的准备。”
凌云眸光微微一颤:“真的吗?”
卫胥点头:“嗯,家父之所以中毒,是轻信了一个人,那个人不是你。”
是曾经的“南阳王”。
凌云的心结打开了,整个人一松。
卫胥笑着说道:“早点睡。”
凌云乖乖地应道:“嗯。”
-
另一边,鬼怖也准备歇下了。
忽然,有人叩响了房门。
“大半夜的,谁呀?”
他没好气地问。
门外没有回应。
鬼怖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赶忙去拉开房门,就见褚飞凤抱着包袱站在门口,脸上有着被吼过的涨红。
鬼怖一阵心慌意乱:“我……我以为是老二和小六。”
鬼怖看着她手里的包袱,忙把门开得大大的:“进、进来吧!”
褚飞凤闷头进了屋。
鬼怖心头喜得不要不要的,面上故作镇定:“今晚不陪小宝了?”
褚飞凤低声道:“和你分房睡,让爹看见了不好。”
鬼怖方才还恨不能放烟花的激动心情,被浇了个透心凉。
-
翌日。
苏小小去药房给药草浇了水。
此行一共带回来两株药草,一株是卫胥采的,另一株是卫六郎采的。
卫六郎咻咻咻一通乱拔,没想到拔了一株货真价实的药草,真是瞎猫撞上死耗子。
旋即,苏小小把机关匣里的龙晶带出来,拿去了卫胥房中,并把开机关匣的事情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