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画这么个八竿子打不着的线索,还有韩律那边……邵桀其实更方便了解情况,而且四年前目击证人接连遇害的事儿还没个一定,我觉得他那边……最好还是尽量避开常规流程更安全。”江陌垂头,鞋尖儿有一搭没一搭地踢在垃圾桶边缘,听见顾形的话音温吞地掀起眼皮:“师父你……”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有蒋唯礼的案子摆在前面,他能是什么老老实实坐以待毙的脾气?偷偷摸摸地没憋好屁,说得好听是主动汇报情况,说得不好听那就是指不定琢磨了什么事情,先跟你知会一声,一旦碰上什么问题也好找人救命。”
顾形乜着江陌心虚的表情,扔果核的腕子一翻,直接弹砸在她头顶:“没声没响地又去找韩律,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打什么主意?”
江陌被顾形噎了一下,耷拉着脑袋不服管地嘀咕两句:“监狱拘留所的内部问题,查了这么长时间也下文,程烨刚死那会儿就不该随随便便地撂下去——”
“证据——证据——证据呢?!”
顾形气得嗤声,抓起桌上的圆珠笔一根儿接一根儿地砸过去:“这问题从哪儿长起来的,总得走个内部纠错的程序吧?程烨的死你能咬准了说是谁的问题?调查结果就是医院那边的事情!宋亦珂转运车起火的猫腻不也在调查?现在陈海滨一死,这点儿毛病捯了几手都落在他脑瓜顶,我们想伸手也不能踹开门就进!”
顾形划拉一遭,手边儿没剩什么再能随手丢砸的东西才勉为其难地消气,揣着胳膊盯着江陌七个不服八个不忿的表情。
“大中午的不吃饭跑我这儿来堵门,是打听到了什么正经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