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鹤伏想着,垂眸看了眼自己在玄卫司沾染的血气,默不作声的先去洗漱,换了衣裳,这才又去见舒姣。
一来二去,耽搁了些时间。
舒母都已经走了。
“岳母怎不多陪你聊会儿?”
季鹤伏柔声问道。
“以后有得是时间,也不差这一时半会儿。”
舒姣应了声,勾着他垂落肩头的发,轻扯了扯。
季鹤伏顺势便坐到她身边,手熟练的搭上她的小腿轻按起来,又慢慢按上她的腰。
力道不轻不重,正正好。
按了一阵儿之后,季鹤伏才小心翼翼道:“夫人,皇上派我往阜州走一趟,说是疑心那边有将领不听调令,与匪勾结,吃空军饷……
需得我去查查。”
“嗯?”
舒姣眉尾微挑,轻哼一声,便将腿挪开,“我说呢,你为何将我娘接来照顾我,原是你要走?”
话里话外一股子阴阳怪气的味儿。
“误会,误会!”
季鹤伏心头一慌,连忙解释,“夫人真是误会我了。”
“我是心疼你,才将岳母接来陪你。岳母都来府上七八日了,皇上调我走这事,我今日才知啊!”
夫人!
你看看我!
我真是无辜的!!
舒姣一手托着下颌,歪着头看他,沉默良久。
看得季鹤伏一颗心直打鼓。
“夫人。”
季鹤伏柔声轻唤,“你气我、恼我,罚我便是了。别闷在心里,好不好?”
“夫君这个道歉,好生没有诚意。”
舒姣这才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