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两人领了结婚证,沈文静似乎对这方寸之间的厨房生出了特别的偏爱,身影出现在厨房的频率,着实比陆江河这个男主人要高出许多。
听到玄关处开门与换鞋的动静,沈文静系着围裙,从厨房里探出半个身子,发髻上沾了些许面粉,却不减其温婉。与此同时,陆文婷也从客厅的沙发上站起身,几步走了过来,自然而然地伸手去接陆江河手上提着的大包小裹。
“哥,你这又是从哪儿扫货回来了?”陆文婷先开了口。
沈文静的目光落在那些印着烫金大字的礼品袋上,秀眉几不可察地微微蹙了一下。
“江河,怎么又买了这么多东西?这都快办喜事了,用钱的地方多着呢。”
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嗔怪,更多的是持家女人的细致与盘算。“这都是些什么呀?”
陆江河却笑着从陆文婷手中夺过那几个最显眼的袋子,往自己身后藏了藏,脸上带着几分得意与神秘。
“好东西,特地给你准备的。等晚上,就咱们俩的时候再给你看,先卖个关子。”
“切,”陆文婷在一旁撇了撇嘴,毫不留情地戳穿了他,“袋子上那么大的‘盛世金行’四个字,当我没看见呢?哥你也太没创意了,还故弄玄虚。”
陆文婷话音未落,沈文静的目光早已从那几个印着“盛世金行”的礼品袋上扫过,她看向陆江河:“江河,这……花了不少钱吧?”
陆江河摇了摇头,脸上依旧是那副轻松自若的神情:“没多少,就是把最后那点私房钱给彻底清空了。这不,赶在组织正式接管前,主动上缴。”
这话听着像是玩笑,内里却也藏着几分实情。
陆江河手头宽裕不假,但大部分资金要么是银行里雷打不动的死期存款,要么是早已划归沈文静统一调配的活期家用。
他身上这笔能动用的现金流,经过“盛世金行”这么一折腾,虽说不至于伤筋动骨,却也实打实地算是一次“大放血”了。
平日里,他花钱素有分寸,今日这般手笔,确是少见。
沈文静听他这么一说,眉头非但没舒展,反而轻轻蹙得更紧了些:“你呀!就知道贫嘴。这都什么时候了,以后当家过日子,用钱的地方多了去了。”
“以后花钱可得有个谱,不能这么大手大脚的。再说这金器,寓意到了,买个一两件意思意思就行了,哪至于买这么多?我又不是长了三头六臂,哪里戴得过来。”
话虽如此,那尾音里却没有几分真正的责备,多了几许女儿家的娇嗔。
陆江河却浑不在意,反而往前凑了凑,压低了声音,却又确保客厅里的陆文婷也能听见:“那可不行。我陆江河的媳妇儿,必须得是‘顶配’出场,各项指标都得达标,少一样,那都是我这个‘后勤部长’的工作没做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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