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那个男人是以个人的名义来拜访的。”栖迟回答道,“他和赫尔维斯都是被琼斯先生收养的孩子,有点类似于兄妹?”
“嗯。”玫塔轻轻点头,“浮生呢,他回去了?”
“他没回来,我在事务所里接到了他的电话。”栖迟看向街边的电话亭。
“…他用了天权。”玫塔忽然沉下声来,“他可能会被通缉,所以他大概不会回事务所。”
“唉…意料之中啦。”栖迟叹了口气,“现在我们也不知道他在哪儿,只能祝他好运了。”
“我还有个问题,栖迟。”玫塔低下头来,看向栖迟,“那个信物,现在在谁手上?”
“赫尔维斯带着它出了一趟门,说是要和那位执行者先生办点事。”栖迟道,“现在的话,大概还在她手里?”
“不,有个人向我出示了这件信物。”
“…诶?”
玫塔在口袋中摸索了片刻,拿出了那枚属于行舟者的徽章。
“那位先生似乎也是个行政人员,并且还是逆水之舟的行舟者。”她说道,“萨姆利,你认识他吗?”
“…不,我不清楚。但如果赫尔维斯真的把信物给了那位先生,那…”
“既然如此,那他就是值得信任的。”玫塔将那枚徽章装了回去。
一个果断的误会,但歪打正着。
从街道蜿蜒向马路,再从马路延伸到广场。钢铁的丛林、工业的盛会——这就是伦蒂尼姆。
几小时前,在高楼大厦的深处,赫尔维斯的事务所。她神情凝重地站在桌前,与一个男人交谈着。
“为什么是你,而不是琼斯先生?”赫尔维斯询问道,“说真的,奈尔。你来和我交涉只会把矛盾放得更大。”
是的,他叫奈尔。他耳后的白色耳羽很显眼,于是由此可见——他是一个安吉尔,一个“法尔雅拉圣徒”。
奈尔穿着一件灰白色的西装,戴着不少十字型的饰品。他是圣法尔教会的成员,通时也是一位属于联邦执行院的“特工”。
“为什么不是他来,因为这件事非我不可。”他转身拉来了一把椅子,慵懒地靠在了椅背上,“我不是来找事的,赫尔维斯。我是真的想要帮你解决问题。”
“那好极了,不妨直接告诉我你的想法吧。”赫尔维斯站了很久,腿都有些麻了,“联邦打不打算回收天权?如果事实如此的话,你又会怎么让?”
“他们确实打算这么让,但并不能摆在明面上说。”奈尔说道,“——如果直接大张旗鼓地表明意图,那么逆水之舟就一定会出面。
…如果他们也插手进来,那么维多利亚是否依旧属于黎彼兰德,就不是他们能说了算的了。”
赫尔维斯叹了一口气,也拉过椅子坐了下来。
“关键的问题是这个吗,奈尔?
联邦不在乎维多利亚何去何从,他们在乎的是那个教堂里的半吊子伪神。”
气氛瞬间沉默下来,二人的目光对峙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