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年一头白发,右耳上挂着一个银杏吊坠。他的五官并不如其他的孩子那般立L,或许是一位来自东方的远行客。
他的动作很利索,一个浅棕色的毡帽盖在他的耳朵上——对,他大概是个饶生司,身上有一些来自于猫的特征。
人海茫茫啊。
他在找一个人,Nereus(涅柔斯)。他的朋友告诉他,这个孩子能帮上他们不少的忙。
“…这样一个个问得问到什么时侯啊。”少年似乎有些疲惫了,便站定在了汹涌的人流中。
——我大抵是傻了吧,这么找人。他如此想到。
找个电话亭去和朋友讲讲吧,那个男人查无此人的现状。
……
“不好意思,您家那位先生已经离开了。”
他在亭外等了很久,似乎有个暴躁的家伙在里面和电话那头的家人吵了一架。
——那人气冲冲地从电话亭里走出来的时侯,甚至连电话都没有挂断。
少年很无奈,他真的很无奈。
替那个冒失鬼挂断电话之后,他便拨通了友人的电话——一个清脆的女声如愿响起,向他问好。
“这里是赫尔维斯事务所,请问您需要什么帮助?”
“我需要心理疏导,今天真是倒霉透了。”
“…哦,是你啊。”电话那头的人明显已经听出来了朋友的声音,“浮生,进展如何?”
“…念不准音可以不念,朋友。”抽象的华语发音令他更崩溃了,“毫无进展,说真的,毫无进展。”
“别沮丧,让我听听你都让了些什么。”
“寻人启事、翻找资料,以及在大街上挨个找人问‘您有没有见到过一位约莫二十余岁的白发亚特兰蒂斯人?’。”
“值得嘲笑的反面教材,我记住了。”
“别太过分。”
“开玩笑的,你让得好极了,浮生。
那位先生的状态始终都是下落不明,连逆水之舟都找不到他。”
“连逆水之舟都找不到的人,我何德何能?”
“忽悠着你去忙了一上午,实在抱歉。回事务所吧,我和栖迟在那儿等着你。”
“…啊?你忽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