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连骗带吓地唬来的呢,说不要就不要了。
郁斬沉了口气:“一并送回去。”
凉州冒着被杀头封嘴的危险劝道:“主子,宋小娘子自小同您相熟,想来并不是要同您义绝不再往来,说不准是您幼时走得早,长成人也变了模样,宋小娘子便认不出了,若是知晓您就是当年。。。。。。”
一记飞刀刺进他身侧的柱子上,刀柄颤颤地打着晃,凉州自觉地闭上了嘴。
他伸手提起叶罗懿:“小的这就去武定侯府送东西!”
郁斬烦躁的压着突突直跳的额角,禁不住回想宋清阮的义绝。
她分明什么都知晓,便是他不拿出另一半的玉佩来,她也什么都知晓。
二人幼时同处一年之久,是她跑过来相熟,又是她日日来去寻他说话,分别时还是她哇哇大哭着要来日相认的。
可偏偏长成后,她却捧着牌位嫁了心上人,而那时,他还是宫中的一个不起眼的洒扫太监。
现下两人相认,她却写了“义绝”书,叮嘱他莫要声张,莫要叫旁人知晓两人相熟,又大张旗鼓地送了毒药来当着他的面喂下去,其用心不言而喻。
郁斬原先还有些拿不准,她到底是不想叫人知晓还是从头到尾都不想相认。
直到看见那包毒药下肚,他终于清楚,是不想相认。
是哪管旁人顶着她的脸前来试探,她也要将这个念头扼杀在摇篮里的不想相认。
郁斬的一颗心像是被人狠狠揪了起来,压得他有些喘不过气,可饶是如此,他也无法去责怪宋清阮绝情。
他没理由怪宋清阮的。
是他一直在臆想年少无知时的那份纯真,其实他心下很清明,人家分明没有那个心思的。